這週末回家參加了一場家祭,離開的是我的五叔公。
也就是我媽的叔叔。
得知他去世的時候是在暑假的八月初。
那時我身在菲律賓的機場,接到媽媽的越洋電話。
但其實沒有什麼感覺喔。
畢竟是個多年未見的親戚,即便小時候他幫過我們很多。
可是當祭拜結束的時候,好像終於意識到有個人終於離開了。
關於他的回憶才浮現出來。
高中的時候偶爾會接到五叔公的電話,都是找我媽媽的。
但其實我認不太出來他的聲音,所以總是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直接轉交或者請他稍後再打。
結果之後過年親戚團聚的時候,媽媽和五叔公聊過之後,
才怪我怎麼都沒有好好的跟人家打招呼。
不過五叔公不是會對這種是生氣的人啦,(笑)
我還記得他喊我涵涵時的聲調與笑容。
想起來了,才感到了感傷。
我知道忘掉的還有更多,但這一切只能存在回憶裡了啊。
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那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說了什麼話,
什麼都還想不起來就結束了。
家祭中我沒有真的哭,只是有幾度有想哭的衝動。
這是我記憶中的第四次葬禮。
已經到了開始會害怕的年紀了,
害怕接下來我們的角色會變成母親的角色,要開始學習辦理這令人感傷的儀式。
或者可能是更遠的,害怕自己的結束。
每次面對未來的不確定,就會想起數年前看過的日劇裡的台詞。
我們是地球上唯一會害怕明天來臨的生物
明知道害怕是無用的,卻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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