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_鋼鍊]RR50題＿04。軍人

燦爛的陽光透過斗大的玻璃窗照入室內，帶來一片光明。

室內簡單的擺設，顯示出屋子主人的個性。一張沙發，一張餐桌，兩張椅子，一個書櫃，還有一張略顯突兀雙人床……

床上的女人被刺眼的陽光喚醒，張開了紅色的雙眸，金黃色的長髮雜亂的披在背後。


－啊……幾點了呢？外面的太陽怎麼那麼大。


抬頭看了看時鐘，九點？！急忙地起身，才想起今天是星期日，不用去司令部的。

偷偷鬆了一口氣後，才發現身邊的男人因她剛剛過大的動作，也微微翻了個身。


－還沒醒來呀。


女人看著身邊的男人，陽光照射在他的黑髮上，熟睡的臉龐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單純，抱著棉被側睡的姿勢就像還是個孩子……

看著他不甚優雅的睡相，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浮上了嘴角。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上司呢，或者說不只是上司……

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呢？


＊　　　＊　　　＊


數年前，東方內亂中。

「羅伊‧馬斯坦古」

「莉莎‧霍克愛」

他和她的初相遇。

「馬斯坦古少佐，從現在到戰爭結束，她將跟隨你。」帶領她來的軍人這樣對他說。

「她？」他挑眉，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子，一頭短潔的金髮，紅色的眼眸透露著自信，腰上配著兩把手槍，手裡還拿著一柄長步槍。「鷹……？」

「沒錯，就是她。被人稱作擁有鷹眼的神射手。有了她，你就更無往不利了。」

「無往不利？是嗎……？」他輕笑。「那就來吧。」


她走在這個新上司的的後面。
其實她並不在意自己的上司會是誰。
軍隊的分發總是來來去去，而她不會有，也不能有任何意見。
只是對於剛剛男人輕挑的一笑，她的心中存著不解。
看不起她嗎？可是他也知道這個人人敬畏的稱呼。
那麼……是為了什麼？


「到了。」羅伊停了下來。眼前是在戰火還沒波及到的一個村莊。在夕陽的照射下，顯的寧靜和平。真諷刺呀，他被授與的命令就是將這個村莊趕盡殺絕，不留活口。

「第一次上戰場嗎？」他問。

「……是的。」還是覺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的感覺。

「怕嗎？」

「……」

「我怕。」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先說了。

「……」有點訝異，有點疑惑。幹麻跟她說這些呢？

「果然很冷漠呢。」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不想聊天，那就開始吧。」

「就在這裡？」她有疑問。先撇開只有他們倆人不說，這個距離就算用她的長步槍掃射也略顯太遠。

「沒錯。」他看見身邊的她舉起了手中的槍，似乎是想試試距離。「用不到你手中的那個。」


羅伊掏出了口袋中的銀懷表。


「國家煉金術師？」放下了手中的槍，她看著這個上司。

「焰之鍊金術師。聽過吧？」

點頭表示了承認。


—鍊金術師呀，怪不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要開始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回頭的堅毅。



他舉起帶著手套的手，兩指一搓，不遠處的村莊就燃起火光。重複的動作，讓村莊四處都燃燒起來了。火焰燃燒的劈啪聲、爆裂聲，夾雜著村民的尖叫聲，求救聲，小孩的哭聲，貓狗的叫聲……嘈雜的聲音打破了這傍晚的寧靜。

紅通通的火焰燒了好久，跟天上夕陽的餘暉互相呼應，直到夜幕降臨。而眼前的村莊，也變成一片焦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只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帶著一絲驚愕，帶著一絲無奈，靜靜地看著一切化為灰燼。
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厭惡這一切，用他的煉金術這樣輕易的殺人。
忽然之間，她明白了那不是目中無人，不是瞧不起她。


而是她的出現，只是讓多了一個人見證他的罪行。


「走吧。」不再看已經逝去的一切，他轉身離開。


＊　　　＊　　　＊


這是最後一個村莊了，戰爭就要結束，他和她靜靜的走在被燒的慘不忍睹的斷壁殘垣中，以檢查是否還有倖存者。


滴答滴答……


「下雨了呢。」羅伊看了看天空，嘴邊竟浮起一絲苦笑。「這雨若早點下，這個村莊還可以再多存活一些時候吧。」

她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如果下雨了，空氣潮濕，他的火焰就無法使用了。
跟隨他的這段時間，雖然是戰爭，可是她甚至沒開過一槍，都是他在動手。
如果說執行一切的他背負了這些罪惡，那身為旁觀者的她，是不是也該承擔相同的份量？
好幾次，看他手中發出的火花，看他漠然的表情，她好想叫他住手，村民是無辜的，他也是無奈的。
可是她知道如果阻止的話語說出口，也只是像小孩的無理取鬧。
因為即使他不做，軍隊仍會派其他人會來執行。
所以他們必須得做，因為他們是軍人。

「還只是個孩子呢……」他看著腳邊不遠的一具焦屍，小小的身體，小小的手，小小的腳，雖然臉部已經被燒的什麼都辨認不出來了，但似乎可以從空洞的眼窩看到他的心聲。


－為什麼？我還想長大呀。


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沉默的，空氣是凍結的。只有雨水嘩啦啦的聲音。

「馬斯坦古少佐，回去吧，雨越來越大了。」慘不忍睹的景象，就算看了又有何助益？繼續擴大心中的傷痕嗎？

「嗯。」


正當他要往回走時，一個婦人從街角衝了出來。臉上佈滿了縱橫的淚水，不穩的雙手拿著一把手槍。

「你這個惡魔，還我孩子，還我老公……把我的家還給我！！」即使雙手不停的顫抖，婦人還是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頭上傾盆的大雨澆不熄她眼中的恨意。

羅伊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婦人情緒激動的向他逼近，手中的槍口就指著他。


－如果就這樣死了，會比較好嗎？







「砰！」








一聲槍響，婦人倒了下去。

開槍的是站在身後的莉莎，他知道。

「少佐，為什麼站著不動？」莉莎從他身後走到倒下的婦人前，子彈穿透心臟，當場斃命。

「……只因為一個軍令，我就殺了這些無辜生命。他們本來可以很幸福地過日子。只因為這雙手……明知道是不合理的命令，但我卻無力對抗。」雨水打濕了他的臉，有淚水嗎？早就流不出來了。

莉莎拿起婦人手中的手槍，朝天扣下板機。卻沒有預期的槍聲。

「果然哪。」冷笑了一聲。「沒有子彈，她只是個傷心欲絕的母親，痛失丈夫的妻子，我卻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我們都是一樣的。」


婦人沒有闔上的眼睛，瞪著灰暗暗的天空，是在控訴她的罪行，他的罪行，或者是說他們的罪行。


羅伊依舊站在原地，莉莎蹲在婦人的冰冷的屍首旁，雨水不斷的沖刷。可是沖刷不掉的是他們心中同樣的罪惡感。


「如果，環境沒辦法自己改變，那就由我改變環境吧。」在雨停時，他是這樣說的。「要想贖這罪，只能爬到更高的地方，這樣就不用聽命於不合理又殘酷的命令了。是吧？」

「嗯……」雨後的天空，漸漸晴朗起來了，陽光慢慢的從雲層後探了出來。

「妳……願意跟隨我嗎？」


沒有猶豫的。


「願意。」陽光灑滿了大地，雨後清爽的空氣，讓人有種重生的感覺。


＊　　　＊　　　＊


「莉莎？莉莎？」床上的黑髮男人終於醒了，看著站在廚房背對著他的女人。

「啊，大佐，你醒了。」男人的呼喚讓她從遙遠的回憶中回到了現實。

「在想甚麼呢？……」伸了個懶腰，羅伊走到廚房，從後面輕輕環上她的腰。

「嗯……以前的事。」猶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

「……是嗎？」以前的事呀，不用明說他也知道。那是他們都無法忘記的過去。


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髮。「真是的，我好難過唷，本來以為在妳想我耶。」

「大佐！」欸，又在胡言亂語了。

「叫羅伊。」

「……」

陽光明媚的星期日，屋內明亮的光線，食物的香味，伴隨著男人女人的談笑聲，一切顯得如此美好……




從少佐到中佐，再到大佐。

他，或者是說他們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過去的罪惡，雖然不會隨著時間消逝。過去的傷口，不能因為時間而癒合。

但，日子還是在過，

將來的路或許還很長，或許還很崎嶇，

但許下的諾言是不會輕易動搖的，兩人若能一起向前，即使這個世界並不完全，也會是美麗的。

－ＥＮＤ－


後記:
謎之物第二篇(笑)

我承認,這東西就是準備考試期間生出來的(果然唸書不專心哪)
隔了快一星期才PO出來
其實剛寫完自己還挺開心的,只是過了一個星期再看就又都怪怪的了(...)
所以本來是想讓它從此不見天日
不過最後矛盾的衝突中　還是PO出來了

這篇要強調的是甚麼　我也不知道
他們的初相遇?還是看似同居的親密生活?(炸)
而且怎麼一跟隨就變成情侶了(謎)
好啦,以上問題不必深究

用了RR50題的題目
代表了甚麼?
代表我想不出來題目呀(逃)

還有最後一句....看過卡通51話都覺得很熟悉吧
哈哈,借延伸一下囉

就是這樣,又是很長的後記。
認真看完的 讓我為你鼓個掌(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