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LEGACY聽了1976。
上次踏入live house已經是快要一年前的事情了,
和大一大二那時的熱血比起來還真是不夠搖滾少女。
我還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在雲嘉會迎新時,曾經在紙上寫下上大學要做的事情。
去PUB看足球與去LIVE HOUSE看樂團。
後來還是沒有去看過足球,頂多在宿舍裡一個人默默的自嗨。
而我最喜歡的球員也已經面臨是不是該退休的質疑。
LIVE HOUSE去了很多次,
高中時就耳聞的THE WALL、女巫店、河岸留言、海邊的卡夫卡。
(一直都還沒去過地下社會)
這兩年才新開幕的西門河岸或者這次的場地Legacy。
可是自己終究還是改變了。
好幾個以前如數家珍的樂團現在已經不再觸動我的內心,
即使在這四年內他們可能打動了更多的人,做出更成熟的音樂。
但也沒有辦法在勉強自己找回當時的心情,可以回憶,卻無法再創造。
而有些團解散了、換人了,不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模樣。
不論是驚覺到哪方面的改變,都讓人有種物換星移的多愁善感。
時間就是這樣殘酷無情。
昨晚的Legacy位在華山藝文特區內,剛好是我大一第一次聽1976的地方。
當第一首歌80年代旋律響起,(當下腦袋裡其實想不起來歌名,可是卻可以一字一句的跟隨哼唱)
我不自覺得想起了更多無關音樂本身的感傷。
回想著過去四次聽到的1976,每次都是和不盡相同的人,在不同的地點。
是我參與了他們的表演,還是他們進入了我的生活。
他們可以四年都不變的唱著同一首歌,可是我卻無法用同樣的心情去重複每次的旋律。
(或許他們內心在每次演唱時也會不盡相同,但那是我無法得知的事情。)
改變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1976以這四年內發行的三張專輯中越來越多的電氣與效果器宣示著他們的蛻變。
那我呢?這四年來我失去了什麼而又獲得了什麼?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可能會牽涉到太多私密又幽微的情緒。
可是我知道雖然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不會改變的事情,
即使只有一點點,現在的一切也都有脈絡可供追尋。
這一點小小的安全感讓我著實感到開心不已。
燈光隨著音樂五光十色的閃耀,迷幻的效果器讓人彷彿身處在幻境中。
看著台上賣力演唱的他們,就覺得這一切真好。
覺得我還站在這裡真好。
獻上昨晚被感動到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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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青春期
戴著厚重笨拙的眼鏡的緩慢的又膽小的那一個我
好想被遺忘
過去未來像鉛筆寫著 畫面模糊了力道卻清晰的
寫著最後的假期
Kafka and Oscar Wilde 當初的我們為何喜歡
想不起來於是換了個髮型 然後慢慢變老然後死去
名牌的衣服 名牌的領帶 適宜的成熟 適宜的聰明
是現在的樣子嗎
隨通貨膨脹增長的脂肪填滿不知所以的傷感
該告別了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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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一首舊歌了,卻後知後覺的現在才發現歌詞中隱含的感傷。
有一天我也會想不起來嗎?
聽這些歌的感動,或者為什麼而狂熱的情緒。
或許吧,不知道哪一天開始我也會告別青春期。
可是卻不一定是件全然傷感的事情吧。